的烙印
文/范敬贵
,苍老且旧,东西南北的瓦屋低矮残颓,苔痕斑驳的墙壁,狭窄幽深的巷陌……在风影流光里,说着它的历史。
又名枕流桥,位于县府东北角,北水关(池闸)注水由东向南折湾处。原为小砖桥,现为水泥平板桥。 下宋泾河的水,数百年来一直为市民生活用水的主要来源。
有个传说:“孔子一弟子明曾典,他学习用功,每天很早起来到桥边读书。有时读书累了,就将头枕在桥边石头上,打个盹,水从桥下流过,他忽而被流水声惊醒,又开始苦读。‘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苦读成才。后人为了纪念他刻苦读书,将此桥称为枕流桥。又因此桥位于北门水关不远,故又改为 。”
是一本厚重的书,她承载着历史的沧桑,显其博大,她蕴藏着璀璨的文化,演绎着美好的故事与传说。
远离家乡的成延祉老人,八十六岁高龄。他在 留下的烙印,却永远抹不去。对家乡的思念也无时不在,怀有深情和热爱。在不经意中,默默地而又是有规则地翻动着为之眷恋的家乡历史页吗,每一页记载着乡情、乡恋、乡愁……
延祉老人在水门挢生活了二十年,一九三五年出生在 ,他的童年乃至自己生命中的许多岁月都是在这里度过的,这里有他家族的记忆。
廷祉的记忆中, 石牌是后立的,过去沿着小河向西是土坡,可走一个人,小时候,他常在士坡上捉蟋蟀,往前走有个后门(现在还有)进院就是他的出生处成氏大院。从成氏大院过桥就是厕所,往前走拐湾再向前就是老北门了,敌伪时期有站岗的,沿北门大街前行有一醤油店,斜对面有一小理髪店在大官巷和小官巷之间是卞家买筆墨纸砚和修錶店还有一飯舘,向前是天主教堂,往前有一西药房,再前行是大仙桥十字路口,这里有茶业店和饼干店。西边朱家巷对面是大小蔡院巷。有高家醤油店还有陸小五子瓜子花生店,对面是施永春家染坊。小时候早上 吃的是萝卜丝烧餅!
宝应经历了两次解放,兵荒马乱,民不聊生,一九五四年暑假上运河堤上日夜值班抗洪,一九五五年全家搬到上海。记忆中,现在的宝应蒲松齡博物馆,就是原成家大院十房的,也就是宝应政协原委员成明珍祖宗的房子,当时成明珍尚未出生。解放前一九四二年常在这里玩耍。 刘开宸同志很熟悉,可惜他因肺癌而故去多年,刘和王福成(原北京商学院副院长),王院长巳九十五岁了,现在京住养老院,原来家也在成家大院,复旦大学的,与李岚清是同学。在北京同范承祚大使经常有联系,互致问候!
说起成家大院老十房的成明珍,是同辈,但没有见过面。听说她过去遇到的一点不顺,主要是她父亲去了台湾。中央对台政策变化,两岸一家亲,她父亲回宝应探亲时,受到台办主任张乾接待。
有人说:“成明珍文革期间在宝应电机厂做车工,受家庭出身影响挨过冲击,后与潘启森婚配成家,文革后落实政策调出电机厂,调至县政协或是统战部,她本人当时属统战对象。给人的印象,素质不错的。”
成家大院很有名气,共有十房,大门向东,原有“太史第”牌官衔,挂在进大门的门庭内,院内十房九房最有銭,这十房是多年前老祖宗传下来的。当年,延祉的家是老五房最窮,仅有一间半住房。宝应 解放有一间房变成马场,家里只好搬到外面,先搬到大官巷后搬到大仙桥肚再搬到朱家巷23号,再迁到叶挺路97号紧县南街头,又搬到小蔡院巷和成家大院。
东门外有一家庙在五条街有成氏词堂,延祉的父辈十六岁就在淮阴东门大街一个小布店里学生意,做店员,后来日本鬼子轰炸淮阴,商店关门,店员分点布头解散,日本鬼子占领宝应县城,全家到大官庒躲鬼子,延祉当时才四、五岁,家父亲在高邮临泽摆布摊子维持家庭生活。岁月更迭,四季轮回。在坎坷中奔跑,在挫折里涅盘,忧愁缠满全身,痛苦飘洒一地。累,无从此歇,苦,无法回避。叹 ,悲欢离合,阴晴圆缺。在外搬家七八次之多,困顿不堪,辗转回到了 。
延祉当时在乔家袁门陈孝先老师处读私熟,后又隨家人到扬州,在扬州达德小学读四年级,(在扬州缺口街的天主教堂内)仅读一年又回宝应。家中只有兄弟两人,中间无兄弟姐妹。年长十岁的家兄延祺找鲍洪(女)老师帮助补习,鲍洪老师是新西军地下工作者,鲍洪、朱鸿一对是革命的老前辈,朱鸿生前是空军日报社总编,都是宝应乡贤。后在痘神庙街宾曦小学读小学六年级,一九四六年在朱家巷伪宝中读初中。对家兄延祺深怀感恩之心,因为是老哥带着长大的,可惜他早已故去。
延祉读高一时, 看两本书,一本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本是卓娅和舒拉的故事。他认为,这两本书对自己的成长有一定的教育意义。当时语文老师梁星乙先生,教书育人,诲人不倦,家教甚严,把班上的七十二位同学称为七十二贤。先生一生耿直自持,不趋时俗,急人之难,有侠义之风。是他敬仰的老师,同班同学有:魏寿澂(现在西安石油大学,国画很有名气)马素贞,郭子正等。
延祉初一下学期在南京普德中学读的,后又回到扬州,迎来了扬州解放,独自一人沿运河堤步行走回宝应过春节,因身体生瘡(鬼腳印子引起的)休学半年后又进宝中读初二,直至一九五一年初中毕业,当时的同学有张乾,王乃庄,王元桂,徐殊,张同裕,刘长佑,姜开鈞,崔愚等。
延祉一九五二年至一九五四年在扬州中学读高中,一九五四年进京读大学。在扬州读高中,进京读大学,大学四年完全靠甲等助学金(十六元)维持生活,四年寒暑假都在学校生活,当时连火车票都买不起。
延祉一九五九年参加工作,分配在核工业部从事翻译工作,一九六0年由中组部分配到中央直属机关工作,同时在北京外语学院学俄文,后在二机部工作,后在外交学院分院学习法文三年,毕业后一直从事外事和国际形势调研究工作。
一九六九年在山东干校劳动三年,在干校农场开拖拉机三年,起早摊黑,播种收割不分白天黑夜,大家都叫他“成师付”,除开拖拉机外,还同另外两人修好了干校农场排灌站的柴油机。
一九七一年底又回单位工作,一九七四年又去语言学院進修法语,八十年代初到国外工作,对国际形势有更多的了解和见识。經历了各种运动洗礼的延祉, 十年从事人事工作,在国家直属单位机关人事局副局长、副研究员。直到退休。在人事局工作期间隨领导下基层调查研究,去过不少省市,去过最多地方有:保定,南京,上海,杭州,广州,福州,贵阳,青海,兰州,西安……
延祉听党话跟党走,一切由党组织安排,决不懈怠!关心国内外大事!关心家乡的大变化!一直低调做人認真做事,从不提个人要求,立身之本就是不忘乎所以,不夜郎自大。努力工作!清清白白做人。由于在中直机关、国家机关。他仅有一个孩子,从事自已的事业,平时很少见到面。
延祉,是宝应中学届校友,宝中80年校庆的时候,他写了一篇文章:“我离开故乡宝应已五十多年,离开母校宝中已半个世纪,但我们这些游子对故乡的感情、对母校的感情是与日俱增的,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我们是喝运河的水长大的,我们的童年和青少年都是在宝应度过的,故乡的桥、故乡的水、故乡的一草一木,我们都是怀有深厚感情的,尽管我们目前均已进入古稀之年,但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我们的根是在宝应,我们人生道路的起点是在宝应,母校宝中为我们打下了人生道路的坚实基础,在宝应有我们的良师益友。对故乡、母校宝中的思念之情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是三天三夜说不完的……当年的老宝中是在朱家巷,只有初中,所以我们这些人只好到扬州读高中,那已是历史旧事了。在50年后,新的宝应中学发生了令人欢欣鼓舞的巨大变化,对于我们这些老校友来讲,当然倍感亲切和自豪!年秋,我们一行10人曾回宝应,并参观了母校宝中,这次参观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延祉对在 的童年生活记忆犹新。对故乡水门挢常怀感恩之心,感恩是渴古运河、 下流淌的宋泾河水长大的,感慨,故乡的 、故乡水,念念不忘,乡情悠悠……
,给不少人留下挥之不去的深刻记忆。范仲俺后裔第二十五代孙,宝应作家协会副主席、宝应微型小说名誉主席、微型小说知名作家范学望说:“ 还有刘鼎九(著有书法诗词书一套及中医教书),刘开弟,南京的一中心校长(音乐写作颇有特长),管同海,六十年代初南京工学院毕业,官至安徽合肥市协作委主任,范佐卿,他的叔祖父),年任范氏宗祠主事(即族长),范舜,全国 法官,现年91岁等名人……”
生活在 或过去在 生活过的人,对 的记忆不会随着时间的流转而消失,反而会越来越浓,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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